我们公子吹不得冷风,你能不能把你那手先松松?车帘子都要被你拽下来了。
”
卫听澜瞥了眼易鸣,不情不愿地松了手,想起刚刚祝予怀熟络地管易鸣叫“阿鸣”,而自己却只有被驱赶的份儿……
“九隅兄。
”卫听澜心中不是滋味,一把抓住易鸣就要重新放下的车帘,“能、能否容我在马车里借坐一会儿?”
易鸣被这人的厚颜无耻惊呆了:“你说什么?”
一言既出,卫听澜自觉再没什么豁不出去的了,深吸了一口气道:“时辰尚早,我现在入宫也是在风里挨冻,我今日穿得有些单薄,又骑马吹了冷风,手脚有些僵了。
九隅兄古道热肠,能不能收留我片刻,容我……取个暖?”
易鸣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这人当真满十五岁了吗?
知道天冷不会自己多加几件衣?还骑马吹着风来,这么能耐还喊什么冷啊。
车内静了片刻,祝予怀似乎没忍住笑了一声:“阿鸣,让他进来吧。
”
卫听澜得偿所愿,顶着易鸣复杂的眼神上了车,在祝予怀边上拘束地坐下了。
他想说点什么,一时却找不到话题,干坐着发呆又很不像话,踌躇了片刻,他板着脸向马车中那只暖炉竖起两只手,好让自己看起来是真的专心致志地在取暖。
但是问题很大。
他是习武之人,根本没那么怕冷。
祝予怀的车上铺了厚厚的毛毡,卫听澜还装模做样地往暖炉跟前凑,整个人简直像被架上火上烤。
祝予怀看着他的耳根飞速蹿红,红晕从耳朵一路漫到了面颊,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心里奇怪。
他这是觉得给自己添了麻烦,难为情了?
这少年人的脸皮果然是很薄啊。
祝予怀善解人意地将桌上的点心往卫听澜那边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