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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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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就有机会成为新的军火供应商,剔除周耀辉跟印度的黏连点。

     一边提供火力支持,另一边制造冲突,战争不终结,黑色势力才能猖獗得轻而易举。

     周寅坤从地牢走出来时,阿耀就等在门口,他迎上前去:“坤哥。

    ” “怎么样?”周寅坤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阿耀习惯性地从裤兜掏出打火机点烟。

     香烟点燃,两人往洋灰台阶上走。

    “卡尔那边有消息了”,阿耀说:“今年年初,周耀辉在美墨边境的埃尔帕索开设了一家慈善医疗机构,明面上来看,是为贫困患者提供经济援助。

    但经调查,这家机构得到了美方支持,并开建了私有的血浆中心,每天会有大批墨西哥人乘坐跨境大巴来这里卖血,看似正常,又不得不说,这地方是毒品转运的绝佳之选。

    ” 周寅坤一听就明白了,吐了口烟说:“嚯,老套路,新玩儿法?” “基本上大差不差”,阿耀确信:“毕竟,以周耀辉的手段,贿赂边警是手到擒来的事。

    ” 对于墨西哥经济相对落后的地区,贫困人群跨境卖血是颇为普遍的事。

    他们冒着巨额罚款的风险,仍选择铤而走险,越过边境前往美国有偿献血。

    而美国则是一个在医疗体系中对血液制品依赖度极高的国家,为了满足国内需求,许多美国企业将目光投向了邻国墨西哥,利用这些贫困者作为供血的来源。

     更甚至,为了方便墨西哥人过境卖血,美国跨境直通巴士为献血人群提供了绿色通道,发放短期签证,且安排大巴直接将人从边境拉到医疗中心。

    巴士公司与边境管理部门有着密切合作关系,为乘客提供免费快速通关服务,简化了边检政策。

     这可比早年周耀辉搞的人体藏毒省事多了,只要与巴士公司达成合作,美墨边检便形同虚设,至于墨西哥边境就更不是回事儿了。

     “说局限了。

    ”周寅坤一笑,偏手掸了掸烟灰,“周耀辉能在墨西哥境内把自己的生意搞得红红火火,就说明背后有人罩。

    ” “其实也不难猜。

    他黑吃黑成功促使美墨联合通缉海湾集团的豪赫尔,假如豪赫尔真的被逮捕,理论上来讲,你说除了美国司法部,这个大功该是谁的?” 阿耀想了想,那当然是联合通缉的另一方。

    他跟在后面恍然开口:“墨西哥安全部长?!” 周寅坤抽完嘴里那口烟,转头看他一眼:“要不然呢?你说是搞定一个省事,还是搞定一群省事?他这是一劳永逸。

    ” 阿耀认同地点了点头,自然是拿下安全部长这道关系更好给往后铺路子。

     而且,墨西哥南部邻近古柯泛滥成灾的秘鲁,北部更是紧邻全球最大的毒品消费市场美国。

    加之,又是南美洲通过陆路交通到达北美的必经要道。

    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墨西哥成为毒品从南美流向北美的重要中转站。

     细思片刻,阿耀似乎弄明白了周耀辉的目的,“坤哥,难道周耀辉是看重了‘银三角’,打算从墨西哥着手搞垄断?这事要真成了,那咱们以后从那边走货,免不了得让他给咱们使了绊子。

    ” “可不是嘛,所以赶早不赶晚。

    ”男人说着把抽剩的烟头一丢,抬脚碾灭。

    阿耀推开门,两人进入办公室,周寅坤在办公椅坐下,抬眼说:“大摇大摆的从边境走货,那就先搞那里好了。

    给他的血站添点油加点醋,再往周耀辉头上扣点儿屎盆子。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半个月后,继孟买事件以来,又一条爆款新闻登上了国际头条——【美墨边境血液贸易成hiv传播温床】。

     该新闻引发了全球广泛关注,一度将周耀辉的慈善医疗机构推上了社会舆论的风口浪尖。

     基于hiv病毒存在“窗口期”,通常为两到三个礼拜,这段时间内抗体水平极低,常规血液筛查是检测不出来的,也因此,可以轻轻松松给他搅个底朝天。

     经评估显示,此次事件中hiv潜在感染人数或将近千,这也严重损害了美国和墨西哥在国际社会中的形象,迫使周耀辉的“新玩儿法”不得不暂且搁置。

     电视里播放着新闻,周耀辉面容依旧,坐在质感高级的牛皮沙发上,颇有闲情逸致地翻阅着一份《纽约时报》。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没回头看,保镖自觉走上前:“老板,联邦调查局局长助理刚打来电话,说局长希望与您安排一次会面。

    ” 报纸放回茶几上,周耀辉拿起茶杯啜了口,想了下说:“今天我想休息休息,后两天都有空,时间地点随他们安排。

    ” 静水流深。

    那么现在,他的游戏才正式拉开帷幕。

     自打周寅坤那天气哄哄地摔门走了,小二十天过去,他没有回来,也没打过一通电话。

     而她,也没有在等他,平日里看书学习,闲暇时,就坐在视野开阔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山林,画房子、画树、画住在那里的一家人。

    时不时的,还会跟肚子里的孩子讲讲话,所以,她没时间去想起周寅坤,除了…梦里。

     产期越来越近,夏夏在这里住着,虽说白天有营养师来做饭,保姆也照顾得细致。

    可到了晚上,她实在不想麻烦别人,保姆阿姨一走,这幢小楼里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这地方邻山,天一黑,外面就伸手不见五指,夜里还能听到野生动物发出奇奇怪怪的低吟声,吓得她连睡觉都开着盏台灯。

     近两天,夏夏又做起了噩梦,梦里爸爸要杀了周寅坤,还要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夜深了,她侧躺在床上睡不着,更不敢睡,一闭上眼,那些可怕的画面就会浮现在脑子里,她害怕。

     已经38周的孕肚,也让她娇瘦的身体难以负重,连躺着腰都酸疼得厉害,想翻个身又费劲,她索性一个姿势不动了就那么躺着。

    但有时,就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一阵突如其来的便意,她就想上厕所了。

     夏夏费劲地撑着床坐起身,一手揽着硕大的孕肚,一手扶着床头桌子下了地,浮肿的脚蹭着步子往卫生间走。

    不知道是吃坏东西还是肠胃又出了毛病,她来来回回上了四五趟厕所,感觉肠道都空了。

    结果躺上床肚子又开始阵阵发紧,不怎么疼,就是坠的难受。

     最后一次跑厕所是夜里三点,她困得迷迷瞪瞪,连坐在马桶上都是闭着眼的,以至于内裤上隐约的阴血都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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