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三士。
”
桃?何承慕砸吧一下嘴,脑子里出现甜蜜多汁的桃子,西南那地方别的不说,盛产各式各样的果子,单桃就有好几种,有软有脆,好吃极了。
这会儿还早得很,约摸桃花都还没开呢,窑神也爱吃桃子,到了桃子成熟的时候,给它弄些软的吃吃。
陆旋笑笑:“行啊,书读了有用。
不过,恐怕用不上那么高深的计谋。
”
说话间,门口出现一片黑影,挡住外界照入的光,屋内猛地暗了好几度。
几人向门外看去,就见方大眼大跨步进来,大着嗓门:“将军,我已经带人探查得差不多了,大片地等着开荒呢。
”
陆旋笑起来:“好。
小何,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何承慕收起那些闲心思,吸溜一口口水:“袁志在村里打探的那几伙人,我带人到周边各个山头潜入探查过,几个聚集点都摸清楚了。
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
袁志打起精神:“咱们什么时候开剿?”
何承慕拍了他胳膊一巴掌:“剿什么剿,将军不都说了要招抚?到底什么时候开动,就得看你了。
”
三双眼睛盯了过来,袁志皱起眉头歪着嘴,反手打回去:“你是真嫌我不够招人恨。
”
何承慕嘿嘿一笑:“那怪得了谁,谁让你多手,救了个和匪徒有关的人呐。
”
袁志脸色一变,比吃了只虫子还难看。
第178章擒贼
亥时定昏,夜深人静,农家少有舍得点油灯的,太阳落山人们便早早归家歇下,养足精神等待第二日的耕作。
农舍间不断传来牲畜活动的声响,细细去听,是夜里活动的猪在拱着槽。
身旁被风送来深一阵浅一阵的猪圈味,袁志蹲在一截断墙后边,不耐烦地瞥了眼身侧,打了个哈欠,倒不是嫌弃味儿,而是嫌弃身边的人。
何承慕一身不知从何而来的精神,目光炯炯盯着不远处的一间低矮民房。
见袁志靠着树望向别处心不在焉,出声提醒:“咱们可是带着任务来的,专心点儿。
一会儿来人了,咱们两边包抄,一举给他拿下!”
“知道了。
”袁志敷衍地挥挥手,脸上丧气又扩大一圈。
不知等了多久,何承慕刻意压低的声音暗含兴奋:“来了来了!”
袁志强打精神,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一个鬼祟人影靠近那间民房,抬手敲了敲门,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即,那扇门便从里边打开来,透出一丁点儿微弱的火光。
那一丁点儿光在笼入夜色的村庄中格外引人注目,但很快便随着那人进屋关门掩去。
“好像就一个,咱们是等等,还是现在就……唉!”何承慕话还没说完,袁志已经起身大跨步走了过去,健步如飞,他只好跟着起身直追。
“嘭”的一声,从内部插上门闩的门被一脚踹开,受了惊吓的女人发出惊叫,屋内两人被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吓得从桌边站起身,仓惶退到墙边。
桌上油灯被一个精致的竹编小罩子笼了起来,留出的开口朝着墙角,透出一方亮。
借着这点光,足够看清屋里的情形了。
袁志目光冷冷扫向屋里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视线落在他从衣服里抽出的不带刀鞘的短刀上,那是他听见有人闯入才取出来防御的。
被男人护在身后的,正是伤还未痊愈的方束禾,只露出一双战战兢兢的眼睛,与袁志甫一接触,立刻缩了下去。
“好啊,一个姑娘家,竟然与贼匪私……”身旁胳膊肘撞了过来,何承慕乖顺改口,“与贼匪勾结!”
袁志说:“别废话了,把他抓起来。
”
话音一落,两人配合默契,抹肩头拢二背,男人来不及反抗就被别着手臂压在了地上,手里的刀当啷落地,被袁志一脚踢到床底。
一切发生得太快,方束禾忍不住惊叫,强忍着恐惧上前,抓紧何承慕的袖子:“你们、你们放开他!”
这些日子,有几个军营的士兵总往这儿来,以赔罪的名义送些东西来,方束禾虽然心中惧怕,突发情形容不得她退缩,唯恐晚一步就要见血。
这姓何的军爷平日说话和气,面上带笑,似乎比别人都好说话,方束禾不敢往袁志那边去,只好抓住了他。
果然,何承慕顺着她那微不足道的力道松了手,男人见少了一份力立刻扭动身躯想趁机挣脱,不想仍被袁志扣着手臂压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