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地锁住玛丽亚。
混着铁锈味的唾液在他们之间拉成丝,滴在她虹光十色的裙摆上,开出扎眼的鲜红花朵。
她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赤瞳灼灼,泛着不可一世的光,像只永远无法降服的野鹿。
和发情的龙讲道理真是浪费口舌,还不如咬上一口有用。
“如果我可以说不,从一开始就不会让你把那根该死的东西插进来。
”
人总会在极端的情绪中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
这还是他第一次打女人。
冲动的一巴掌扇下去之后,龙鳞上沾着殷红的血,与她左脸上触目惊心的划痕里渗出的颜色一致。
他凝视着她高肿的脸颊,滚动着喉结想要说点什么,却自知事情早已不可挽回。
令阿兹塔更加不安的是她漠然的反应——不哭不闹,甚至不再正眼看他。
打破死寂的是舞会正式开幕的通报声。
阿兹塔藏起还在发麻的掌心,铁青着脸起身离去,将玛丽亚无情地锁在了他专属的休息室里,像是把贵重的财产锁进保险箱。
***
“呃……你还好吗?”
双腿之间嗡嗡作响,围观了一场大型家暴现场的诺鸦小心翼翼地问到。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亡灵疑惑地把含在嘴里的粉色骷髅棒棒糖取出来,检查了一下临时通讯器的完整性。
“咦?糖还剩很多啊……不会是又晕了吧,嘶,这蠢龙是真下死手啊……”
突然骷髅棒棒糖贴着诺鸦的舌头轻轻震了起来。
“我没事,但也没心情废话。
我被锁房间里了。
帮我。
”
简洁可真是美德。
诺鸦挑挑眉毛,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好说。
把体内的通讯器取出来放到锁孔里,剩下的交给骷髅就好。
不过一旦你取出来,我就没法和你保持联系了,所以我们得先约好见面的地方。
”
“地下层酒窖等我。
那里的运货通道应该能直接通向国王镇市集。
”
“……你怎么——”
“基本的城堡模型设计。
再加上我刚才看了,这里的确保留了厨房。
”
好像有点小看她了。
诺鸦眨了眨铜铃一样的大眼睛,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惊讶。
早猜到她可能是个玩家,但没想到能这么硬核——原来这家伙刚刚不顾阿兹塔阻拦,在城堡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是在考察地形。
清冷干净的声音将诺鸦抽出乱七八糟的思绪。
“noyra,你到底把通讯器放哪里了?”
“……呃,关于这个嘛……”突然有点怕她的诺鸦有些不知所措地解释到,“当初怕掉出来嘛……就塞得比较……里面……啊而且,共振需要一个封闭空间嘛,你知道的,腔内就、就很合适……”
不好的预感爬上了付奕的脊椎骨。
“有、多、里、面?”付奕咬着牙问到。
一向有话直说的亡灵支支吾吾起来:
“就、就……子、子宫……里、里面?”
付奕气得一瞬间拔光了头上所剩无几的簪子。
狗女人,她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在添乱。
“noyra,带我甩掉那条龙,我还能考虑不计较你干的蠢事。
”玛丽亚烦躁地叹了口气,“……还有,接下来把你的通讯器关掉,不许听。
”
啵。
死灵法师难得听话地拔出了嘴里的棒棒糖。
失去口腔这个共振空间的通讯器立刻安静无比,和一颗普通的糖果没有区别。
不过嘛,她也没那么听话。
系统正在挨个介绍被选中的两百位精英,中央舞台的大屏幕上还做了一段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