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会卖光。
“你好,这个多少钱呀?”客人的声音将罗芍从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出来,她甩了甩已经半干的手,“您等等,我瞧瞧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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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店里出来,岑姣沿着街道往南走,过两个路口,右拐,进了手边的小区。
坐上电梯,岑姣按下了十八楼。
电梯里只有岑姣一个人,她的背虚虚靠在墙壁上,垂着眼,叫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叮一声。
十八楼到了。
岑姣抬脚走了出去,只是在按开密码门时,她的动作停了一瞬。
屋子是南北通透的朝向,下午的时候阳光洒进来,客厅亮亮堂堂的。
岑姣洗了澡,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坐回了书桌前。
桌面上,摆着还没有固定的,刚刚取出来软化的蝴蝶。
岑姣垂眼看着被湿润的纸巾包裹着的蝴蝶,指节在桌子上轻轻叩了叩,手机就是在这时响的。
“姣姣,我和你叔叔准备回去了。
”是一个苍老疲惫的女声,“找了两年,什么搜救队,官方的,私人的,都进山搜过了,我看阿城的尸骨是找不回来了。
”
“我和你叔叔不打算找了,准备回乡给阿城寻个大师做一道法事,立个衣冠冢。
”
“这两年,辛苦你照顾我和你叔叔了。
你是个好姑娘,和阿城不过小半年的感情,这两年也无怨无悔的。
”
岑姣眼睫微微下垂,她沉默地听着电话那头的人,一句接着一句,偶尔才附和上一句。
“都是应该做的。
”
“阿城对我好,我自然也是念着他的。
”
“如果不是工作走不开,我该亲自去流黄县找阿城的下落的。
”
听起来有些哽咽,像是在哭。
只是去看岑姣的眼睛,那双眼眸亮亮的,并没有什么潮湿的痕迹,更别说是什么难过的神色了。
晶亮的眼眸里,只剩冷漠,烦躁,还有些许的不耐。
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