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你的毛……”
颜松微笑着闭上眼:“那个已经随风而去了。
”
如今他的样貌真的很符合他的真实年纪。
四十岁。
他不再年轻,但也不老。
刚刚从这个人生最大的自我感危机中挣扎出来的他依然残余着难以言喻的无奈与疲惫。
也许如此痛苦的一段时间里,他真的与年轻的自己开展了一段漫长的对话。
现在他承认他已经不再是当年可以叱咤风云的自己,他也开始逐渐接受如今这已经疲惫的灵魂——
要用平和的心境重新抚平它,使它归于它所想要的寂静。
“以及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颜松说,“执习组的名号虽然保留下来了,但是目前人数只有原先的一半,而且,我们失去了所有的储蓄资金。
”
“啊……”是为了和你的头毛交相辉映么?
“有相当一部分人被秦君言带走了。
所以我们这里,就相当于一群出走的高层而已。
我们能够还有经济实力在这个新地方落脚,基本靠王涛的背后支持,他要把这里的一部分人编入警局,我同意了。
”颜松基本把情况交代完,本来还要继续说什么,封河就插入进来打断:
“阿松你现在脑子运转虽然还可以但还是很令人担忧啊……”被鉴定为抑郁症还不到一个月啊……
“没关系专门有人监督我吃药。
我现在觉得我活着还是很有意义的。
”
“……”
似乎是封河到来的原因,已经很久没有下厨的颜松忽然想晚上亲自做菜。
从其余人残念的目光来看……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和颜松关系有点诡异啦……封河捂头。
颜松自己去出门买菜,有封河跟着他,其余人也没有任何担心。
他得头毛剪掉了以后,外出的时果然很少有人再盯着他的头发看,但是瞩目率一如既往地很高——
因为右手胳膊腋下支着拐杖,不用的话,就跛得太厉害了。
他已经没办法再开车。
不过好在这里地理位置好一切都便利,想要买点菜只需要跨几条街去大超市就好了。
他很有耐心得慢慢走着,封河也慢慢跟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