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就在祁棠拼命搜刮着脑海时,她忽然注意到,施聆音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
她洗了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正坐在梳妆台前用一把梳子梳发。
她掉发似乎有些严重,每梳一下都刮下来大量的头发,密密麻麻攒在梳齿之间,最后几乎梳不动了。
祁棠看了一会儿,猛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施聆音不是短发吗?
笃笃、笃笃。
门忽然被敲响了。
施聆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祁棠,你睡了吗?我房间水龙头坏了,我借用一下你的卫生间。
”
恍若一只冰凉的大手攥住了祁棠的心脏,她咬紧牙关,呼吸颤抖,恐惧几乎灭顶。
她透过门上安装的反光玻璃,看向身后。
身后,“施聆音”梳头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变得越来越狂乱,郁结的发丝被她硬生生从头皮上扯了下来,露出烧焦的、漆黑的头皮,她的脑袋猛然扭转180°,张开黑洞般的口腔厉喝道:“我的头发呢?!”
祁棠猛然拉开门,冲出门外。
门口的施聆音已经很不耐烦了:“我借一下卫生间你就这么不乐意?算了,我去一楼找别人借去。
”
忽然冲出来的祁棠吓了她一跳,下一刻就被拉住了手,朝着走廊尽头一路奔跑。
因为祁棠这间房间在二楼最尽头,而下楼的楼梯又在遥远的对面,施聆音摸不着头脑:“祁棠,你疯了吗?”
来不及了!
祁棠在转过一个拐角,发现了一间储物室,立马拉着施聆音躲了进去。
“别说话,有鬼!”她牙齿发颤,竭力压低了声音,透过门的缝隙,看见那道跟随在身后的鬼影出现在门口。
它浑身烧焦,只能勉强看出人形,每走一步,身上的血肉就扑簌簌下落,散发出一种混杂着恶臭和焦香的诡异肉味。
它行走的方式也很诡异,就像定格的影片一样,是一帧、一帧地从她眼前闪过去的。
施聆音也被吓得花容失色:“好可怕……那是什么东西?”
“江亚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