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发丝上残留的泡沫。
看他嘴角勾笑一脸风流样,齐诗允忍不住白他一眼推开两人紧贴的距离,却很快又被男人手臂禁锢在怀中。
“别乱动,还没冲干净。
”
“你不是对我的情史没兴趣吗,旁敲侧击想问什么?”
面对着这狐狸一样狡诈的男人,她实在是恨得牙痒,刚才就应该一脚把他踢到报废。
“随便问问而已,不想说就算啰。
”
“想也知道雷生风流,肯定祸害了不少女同胞…”
齐诗允表面平静,实则心绪难安,问出来就代表她在意,可是不问出来…就像是一根利刺扎在心里,令她食髓知味。
他这样对自己,是不是还有别的理由?
她得到的好,承受的坏,到底是因为什么?
忽而,又想起白龙王让她切记不要与雷耀扬「追根究底」的警告,或许龙王真的预示到两人的结局才会有此一说,或许她刚才不该一时嘴快自寻烦恼。
思想挣扎的分秒间,男人放下淋浴头将她拉近花洒下,水流突然顺着她睫毛向下滚落遮住了眼,还未来得及抬手擦拭,一个吻突然覆盖上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口腔开始胡搅蛮缠。
齐诗允气恼他这种逃避问题方式,当即用牙尖狠咬他比自己宽厚的唇瓣,直到一股血腥味随着水流在两人嘴里蔓延,男人吃痛却也没将她放开,一只手臂紧紧箍住她腰身与自己紧贴。
女人睁开眼,看到一颗颗血珠还在不断从他伤口往外冒,雷耀扬抬手抹掉唇角血渍,又任水流冲走,望着她挑起眉弓反问道:
“随便问问,不回答就咬我?”
“不是不在意吗?”
方寸之间呼吸交错,彼此胸口紧贴着起伏不定,齐诗允扭头想要推开他,却被雷耀扬扶住后脑再度狂吻,血液混合着涎液由浓变淡,指尖攀上他脊背划出一道道红痕。
温热水流激荡在皮肤和骨骼,冲刷着逐渐混沌的理智,直到她身软腿软再也站不住,男人终于把她放出一点距离,关掉花洒轻喘着开口:
“齐诗允。
”
“让我反复陷入失控,让我患得患失又不想放手的女人…”
“你是第一个。
”
瞳仁里翻涌着浓烈情欲,雷耀扬抹掉她睫毛上的水滴,双手捧起她小巧的巴掌脸,神色诚恳又真挚:
“曾经我确实钟意过一个人。
”
“可是她已经过世十年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也总不能永远停留在过去。
”
“我只想告诉你,我从没把你当作是谁的替代品。
”
“因为这样对你对她都不公平,也是对你们的不尊重,你和她各有各的好,都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女人。
”
莲蓬头内剩余水液成串掉落,砸在地砖上溅起一朵朵小水花,此时淋浴间顿时化作音响系统,将男人口中逐字逐句都变成超高保真度回荡着钻入她耳道。
雷耀扬额头向下与她眉心齐平,将她揽得更紧:
“诗允,我钟意的就是独一无二的你。
”
“我会尊重你的隐私和秘密,但也希望你能信任我,不论你在对我隐瞒什么,让我和你一起面对,不要选择独自承受。
”
“等你考虑好了,告诉我。
”
男人掷地有声对她开诚布公,此刻就像是强劲海风吹散心中堆积已久的灰霾,她想要的答案他亲口说出,她迷茫的前路仿佛也在顷刻间豁然开朗。
前所未有的猛烈酸涩感涌上鼻腔,眼角浸润得发红,声音也哽咽在喉,齐诗允正想抬手扫去即将掉落的泪珠,却被雷耀扬低下头轻轻吻走。
十多分钟后,两人站在浴室镜洗漱台前,风筒嗡嗡作响,齐肩的深棕色发丝被雷耀扬夹在指缝仔细吹干,没想到雷生吹头技术也是好到没话讲,齐诗允也心安理得享受。
镜中倒映出男人认真替她吹发的样子,雷耀扬低着眉眼,向后捋起的湿润黑发垂了几丝在额头,此刻英挺鼻梁也显得不那么具有攻击性,帅气十足又柔情四溢,不由得令人目光停滞。
放下风筒,雷耀扬又拿起护发精油挤在手心揉匀,熟练抹上她半干发丝直到吸收,嘴里也没闲着:
“饿不饿?”
“想出去吃还是叫酒楼送餐?”
齐诗允回过神将视线转移,低头看了看自己洁白崭新的女士浴袍,才想起来衬衫被这粗暴禽兽扯得发皱变形,也不知道要怎么出门或者回家。
似乎是察觉到她心思,雷耀扬快速吹干自己头发随意抓了抓,牵她走出浴室,转向与卧室连通的衣帽间。
眼见宽阔凹型衣橱里挂满西装衬衫,还有小半都是全新女士衣裙。
“等下我帮你预约医生,明天带你去看看。
”
“腱鞘炎不是小毛病,早点治好免得以后遭罪。
”
“还有,避孕药在卧室床头左边第一层抽屉……”
男人边说边背对着她在衣橱内翻翻找找,他不常来这里住,但一向喜欢每个住处都准备充足的感觉。
齐诗允坐在衣帽间中央的方形沙发上,雷耀扬突然变得喋喋不休让她不大习惯,双眼望着男人的高大背影出神,想起他在浴室里对自己诚意十足的真挚告白,耳根又不自觉发烫。
“问你这么多都不回答我,在想什么?”
“想到脸红红?”
视线内突然出现一条勃艮第色真丝睡裙,雷耀扬俯身观察她神情好奇开口问。
“…谁脸红?”
“刚才被风筒吹得脸太热了而已。
”
“我要去吃药,下次你再敢射进来就给你剁了切碎喂狗。
”
齐诗允假意凶狠躲避对方灼热目光,起身拿着裙子绕过他离开,留下一脸和煦的男人靠在衣橱门框边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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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突:恶心阴公:可怜
牙斩斩: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