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转头,锐利的目光直直刺来。
裴双宜吓得赶紧闭紧眼睛,心跳如雷。
她感觉到床垫微微下陷,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要睡赶紧睡。
”
就在她以为又要挨骂时,身上突然被粗暴地盖了件被子。
熟悉的冷冽气息包裹着她,是裴序车上她平时盖的那床被子。
“再踢被子就让你冻一晚上。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房门被摔得震天响,但裴双宜莫名觉得,他关门时似乎放轻了力道
眼皮渐渐变得沉重。
团子的小爪子无意识地揪着她的衣角,一人一鼠就这样依偎着陷入沉睡。
她又做梦了。
梦境如潮水般将她吞没,她的身体在虚幻与现实的边缘轻轻颤抖。
潮红的脸颊上泪痕未干,淡黄的瞳孔蒙着一层水雾,睫毛如同濒死的蝶翼般剧烈颤动。
突然,一道冰凉的触感蛇一般攀上她的脸颊。
那湿滑的舌尖不急不缓地描摹着她泪水的轨迹,从泛红的眼尾一路舔舐到微微凹陷的颈窝。
每一寸被触碰的肌肤都像被烙铁烫过般泛起细小的战栗。
“嗯哈…”她的喘息骤然急促。
她想挣扎,可身体软得像棉花,只能任由那冰凉的触感肆意舔舐。
意识模糊间却感受到一股清凉的能量缓缓注入。
那触感细腻如丝绸,轻柔地抚过她滚烫的太阳穴,带着令人战栗的凉意。
“主人别动…”
那冰凉的舌尖还在舔舐,忽而滑到她的脸颊,忽而舔过她的鼻尖,节奏慢而温柔,像是故意安抚她躁动的精神力。
她的脸被舔得湿漉漉的,泛着晶莹的水光,像是被彻底疼爱过。
可脑海里的精神力却越来越平稳,像是一团乱麻被缓缓解开,晕眩感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舒适。
“我在帮主人疏导。
”对方言简意赅,操控着能量细流继续游走,“你的精神力暴走了。
”
随着能量流动,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清明。
梦境的浓雾渐渐散去,她的身体一颤。
集装箱里静悄悄的,只有团子轻微的吱吱声,夜色透过破旧的窗帘洒进来,映在她潮红的脸上,仿佛在捕捉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