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雪虚掩了一半,他站在灶台前,【K。
】
K:【……请不要请求考官帮忙做饭。
】
辛禾雪反问:【职员的厨艺不在考察的范围内吧?】
K:【对。
】
辛禾雪眼波流转,笑了笑,【所以你可以暂时不是考官。
好?吗?哥哥?】
撒娇的小猫最好?命,不撒娇的小猫也好?命。
这个小世界只有K受到?了伤害。
透明的无能丈夫不得?不现形,为?了给宿主准备一餐热乎的饭菜,甚至外?面等?待着?的,还有领着?六号号码牌的第三者。
在恨真往后堂这边过来的时候,K立即消散了身躯,辛禾雪顺利接手,将锅中的豆角炒肉铲起来,装到?盘子里。
看起来K的厨艺有了点进步。
辛禾雪侧过脸,看向舀起来的饭,对恨真道:“你可以把饭端过去吗?”
说罢,他先端着?菜盘子回到?厅堂中。
恨真在他放好?盘子之后,才缓步端着?两碗饭进来,右臂在纱布包扎后悬吊在胸膛前,端稳碗显得?有些困难。
辛禾雪刚坐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先开始吃吧,我忘了拿酒来。
”
没?等?恨真表示什么,他步履匆匆地回到?后堂,瞥了一眼,院中屋檐下的水缸空空如也。
贪吃蛇果真把他养的草鱼吃了。
辛禾雪从灶房的木柜中取出一坛雄黄酒,在步锦程离开后,辛禾雪悄然来去了一趟京城,雄黄酒是那?时买的。
其实在恨真开口道出姓名的时候,辛禾雪就知道他不是什么穷书生。
他去京城的时候,顺道潜入了礼部堆放文书的架阁库中,也翻过了今年春闱主考官礼部侍郎的书房,已经阅过了各州州试举荐上来的乡贡名册。
没?有一个名叫“恨真”。
辛禾雪为?他倒了一盏酒,眉眼微微一弯,温声道:“喝些酒吧,舒筋活络。
”
恨真和他的视线对上,薄唇牵起了不明显的弧度,手上为?辛禾雪夹了一筷子豆角炒肉,“你辛苦了,要多吃些。
”
两人目光相?接的一瞬间,早已对双方各自的算盘心知肚明。
油黄的豆角夹在筷中,辛禾雪送至唇边,轻启含入,咀嚼的动作慢条斯理。
酒盏举至口前,恨真一口闷入喉咙,酒液淋漓,热辣辣地滚过食道与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