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而已?,他可是锦鲤,还怕报恩不及吗?
辛禾雪对自?己很有信心。
他的视线无意间掠过周围的山林,却捕捉到了这片山坡上的异状。
双目敏锐地微微眯起,辛禾雪掰着渡之的下颌转到那个方向,“你看?……那边树上是不是吊着个人?”
渡之依言望向那里,高高的桂花树,不知道种了有多少年岁了,岔出来的枝桠都比成年男子手臂粗得多。
果真有个男子,穿着读书人常见?的襕衫,三尺白绫挂着脖子,一双脚悬空在那。
秋风一吹过,晃了两晃。
面色已?经是青白发乌,瞧着死去多时了。
辛禾雪只看?了两眼?,他有点忌讳生死,因此站在远处,主?要还是渡之上前看?清楚情况。
有樵夫背着柴经过,见?状被悬着的尸体吓得一声?大吼
“死人了!又死人了!”
………
后续的事情自?有当地的县衙接手。
辛禾雪和渡之只是等候到了官府的人来,过来验尸的县尉好像已?经对此事习以?为?常,例行问了问周围当时的证人。
渡之同那县尉交谈了几句。
辛禾雪问那路过的樵夫,“当时你怎么说又死人了?”
樵夫瞧起来就是个老实憨厚的人,对辛禾雪解释:“上一次我路经那里也有个读书人自?缢了。
”
樵夫:“说起来,这两年自?缢的人不在少数……”
樵夫:“但是我想不通,都是书生,都要跑来这棵桂树上吊,我就说不能念太多书,念书会念傻!”
樵夫:“像我这样?,知足常乐就多好,至少有命留在世上……”
他摇摇头,背着柴慢慢地离开?了。
辛禾雪若有所思,他转首,渡之已?经重新走到他旁边,静静道:“走吧。
”
辛禾雪看?了一眼?还在桂树下验尸的县尉。
县尉叹息一声?,已?经着手叫小吏给尸体盖上白布抬着要离开?了。
辛禾雪问渡之:“方才你和县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