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恒松了一口气。
白鲤有时候会?潜入缸底,或许是弟弟白日里看岔眼了。
只是……
鲤鱼这般白得?晃眼,日光之下鳞片还?如同雪花银一般细闪,当真会?看不见吗?
周山恒心?中狐疑,不过也只能暂且抛之脑后。
等到一家人收拾完,周山恒教了周二郎半个时辰的文字,就让弟弟回屋去睡觉了。
他自己也洗漱完,房舍里重新安静下来。
夜风吹起?竹卷帘,清清凉凉,袭人体肤。
周山恒坐在桌前,手?中抄着书卷,风吹动了屋后山上的松林,发出松涛之声,伴着写字和书卷翻过的细微沙沙响。
令人心?神完全?宁静下来。
周山恒好似只是一晃神,淡淡冷香贴近。
“周山恒……?”
“周子越……?”
缥缈如仙音,朦胧似隔纱。
今日在寺庙见到的清艳公子,柔若无骨一般,懒倚在他肩旁,从右后方凑过来瞧那桌上的物件。
“你?在看什么?”
周山恒桌上的书卷不见了,纸墨还?在。
纸上是周山恒的字迹
“蜜官金翼使。
”
公子笑了笑,轻笑声就在周山恒耳旁。
周山恒能感觉到身后的郎君靠得?更近了,伸出手?捻起?了周山恒的毛笔。
那双手?是极好看的。
在摇曳的烛火下,在清浅的月色下,肌肤冷润霜白,手?指修长秀致,仿佛美玉雕就。
捻着毛笔,一边轻声念着,一边挥毫写出了下联
“花贼玉腰奴。
”
周山恒只觉得?这人说?出、写出的每一字,都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