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裘远半垂下眼。
辛禾雪抬眸时?正好对上他的视线,“我知道了。
”
裘远怔愣地看青年向他的方向伸手过来,还示意地歪了歪头,他的手心沁汗打湿了狗尾巴草环,裘远将草环一丢,又快又急地在裤袋外侧擦了擦手,他重?新掏出?了什么,手抖得差点没拿稳,滑了好几次。
才将早已准备好的戒指给辛禾雪戴上。
【裘远爱意值已满】
他哪里敢说什么战役结束了就结婚的话,通常这种话说出?来,都是悲剧的前兆。
所以裘远在给辛禾雪戴上戒指后,又站起来,躬身弯腰,很用?力地亲了辛禾雪额头一下。
辛禾雪听不见,他刚刚只是通过口型判断裘远说了什么。
但是裘远的亲吻用?力到他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一定是像在放鞭炮。
这个比喻让辛禾雪成功逗笑了自己。
裘远跟着傻笑起来,他乐不可支地推着辛禾雪回去。
这一天晚上,他们又水淋漓地抱着躺在了一起。
秋夜不感觉凉爽,反而格外闷热。
………
辛禾雪是在第二天傍晚才离开的。
那时?候裘远恰好不在,一号先发现了轮椅上的青年心脏骤停。
有?个出?身实?验室的医生,在青年下葬那一天,对裘远说:“他不是异种。
”
可是……
怎么会呢?
穿着黑西服的Alpha站在雨里,灵魂已经离开躯壳很远了,头脑仿佛是发条已经损坏的陈旧玩具,表面布满了锈迹所以也无法思?考。
他想不通,是什么原因。
或许是蜂巢爆炸带来的冲击波,或许正是那没能检测出?来的后遗症。
或许只是因为秋天转凉了……
而他的爱人太怕冷。
还是说,冬天已经到了呢?
裘远抬起头,天空中乌云密布,也许是在酝酿一场大雪。
冬天要到了,他的爱人只是要进行一场冬眠。
可是,这场雪要下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