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跪下来把我辛辛苦苦抢来的水晶头骨随便一扔,把我的散发别到耳后,似乎在考虑需要从我身上获得什么。
然后他缓慢地抬手,用食指承接住我刚才被吓出来的眼泪。
他把玩着那滴眼泪,似乎对我本人更感兴趣。
“把你的眼泪给我吧,我遇见你,你总是因为身处危险而哭泣。
”他说着,把我的眼泪放在唇边吮掉。
“从今以后,凡你流泪之处,我身必至。
”
我室友说起情话来跟开了挂一样,我一个四级都没考出的、只知道一句Iloveyou的果断抵挡不住啊。
而且因为我是死娘炮嘛,我也没什么节操,扑上去就狠狠抱住我室友,我室友调整着姿势想抱得更紧一点。
他一会儿把脑袋抵在我的左肩,一会儿又磨蹭着脖子靠到右肩去。
他不断亲我的头发,耳朵,我稀里哗啦哭给他看,反正他承包了一辈子的分量。
正当我想说“嫁了”的时候,寝室门终于在剧烈的攻击下轰然坍塌。
无数人形蝙蝠尖叫着冲进了我们的寝室,就像死亡的浓云不断吞噬着光亮。
我枕在我室友的肩膀上,他背对着一切,却伸出手,我看到一片柔和的光亮出现在双层床的外侧。
所有撞在那光晕上的蝙蝠都飞溅了出去,啪一声摔在墙壁、天花板上,溅出一滩又一滩的血。
等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我们的寝室里血能没过脚踝。
“这是我们的新房么?”
我室友笑了一下。
从窗户边出现一道光线缓缓往门边挪。
凡是光线所过之处,一切恢复如常,连我放得到处都是的臭袜子都像是洗过、熨烫过一样洁净如新,放在它应该放的地方。
我寝室两年没那么干净了。
桌子上放着一大盆雪白的……盐。
“这是最纯净的海盐,来自马里亚纳海沟的最深处,人类至今无法染指。
”
我室友蘸了一点盐,涂抹在我的额头,然后亲吻了一下:“你是我所有的感情。
”
他又涂抹在我的两颊,一一亲吻,“你是我的造物。
”
他解开的衬衫,把海盐涂抹在我的心窝,慢慢吻掉,“你是我的肋骨。
”
他最后用盐给我浑身上下搓了个澡,沉静而愉悦地说,“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妻子。
”
“那我们结过婚么?几次?我曾经是谁?”我问他。
他“嗯”了一声,想了一会儿说,拉住我的手说,“结婚不是这样的,你不能说话。
接下来要直接办事儿了。
”
于是我室友居然就!忙着办事儿了!我那么多的疑问!他就这样直接在我们寝室一米二的床上跟我办事儿了!洞房花烛有木有!一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