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了很多。
辗转听说沈月在京城,便去找了她一道来了沈家。
她见着沈持就要行礼,被他虚虚扶住:“阿雨妹子,多年不见了。
”江载雨眼眶一红:“沈相,我去牢中见过我兄长了……”说着泪如雨下。
沈持微垂目,许久才说道:“对不住。
”
眼下他没有万全之策。
他甚至不知道通州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载雨摇摇头:“兄长让我给沈相爷带句话,无论如何,一定不要插手他的事,他请沈相爷珍重。
”
沈持勉强压着心中的悲恸:“他还说别的了吗?”
江载雨放低声音:“他说……他从未染指过赃银……”
半晌后,只听沈持说了三个字:“我信他。
”
然而现在看来,这件事刑部或者背地里什么人谋划了许久,做得很瓷实,一时半会儿完全没有翻盘的可能。
这个亏,江载雪不认也得认。
江载雨又泣道:“只是此去岭南山重水远,途中瘴气重重,只怕兄长受此打击,能不能走到岭南……还请沈相爷想法保他一命……”
沈持:“嗯。
”不用她来求,他已经在想辙了。
“那我就不多留了。
”江载雨说着便告辞而去。
从沈家出来时,她眼前一黑身形摇晃险些晕倒,沈月见状追过来,又回头跟沈持说道:“得……我改日再……再看嫂子。
”
沈持:“……”
史玉皎在史家小坐片刻就回来了,一进门却从窗外看到他双目微红,她打起帘子他都未察觉,她轻轻出声:“阿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