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惹来更多的麻烦。
”
“相爷自保的同时也是保了在下。
”
他非常通透,心知这次的祸事,从康平公主之女赵央前来京兆府递诉状那一刻起就开始了他若不接,会被御史弹劾懒政德不配位,接了,依律例判,得罪皇家,要是谄媚天子,将公主的嫁妆判给她,又会被百姓戳着脊梁骨骂他,甚至被言官堵着骂……
总之,他难逃此劫,从未想过让沈持捞他。
沈持很欣赏他的清明,不再多提,只问他:“此去眉县有什么打算?”眉县,陕西府,嗯,他今日还翻过陕西府多年前的案比籍册。
裴牧回道:“饥推谷食,煖课蚕桑,秉公执政,牧自会竭力护一方百姓安定。
”这句话他以淡淡的音调说出来,却隐有一股气壮山河的士子风骨。
沈持听了点点头,打心眼里更器重他,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朴实无华的话:“我知道,你会做到的。
”
裴牧喉中凝噎,又对他深深一揖:“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重见,请沈相珍重。
”
“珍重。
”沈持摆摆手:“回去收拾包袱吧。
”
裴牧转身疾步而去。
沈持轻叹了口气,心情复杂得无以言说,闷闷地继续往家中走去。
到了竹节胡同口,一把胡须似的东西甩到了他脸上,惊得沈持左躲右闪,直到听到一声“沈富贵”才定住身形,一把揪住那柄还在他眼前晃动的拂尘:“邱道长,啊不,师父。
”
不知那阵风把邱长风吹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