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谷倒吸一口凉气:“冯大人……这会不会太多了。
”心中暗道,此人行事也太猛了吧。
奈何拗不过冯遂,他只得让黄姓说书人画了“王坤”的画像,印发多份张贴出去。
这么一来,陈世仪便在一夜之间成了行走的二百两,这笔银子够普通百姓之家活大半辈子的,各路人马谁不想发这个财,很多人扔下手头的活,到处寻人
等于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任谁也逃不脱。
果然,不出五日,陈世仪就被翻找出来送到了杭州府衙门。
……
三月初二这日,礼部放出三年一度的杏榜。
五更初,国子监门口已是人头攒动,挤满了前来看榜的士子。
上朝路过的大臣们路经此处都要驻足片刻,回忆一下当年登科时的兴奋与欣慰,叹一句“骊珠难隐耀,皋鹤会长鸣。
①”,然后押一押今年的三鼎甲……
而沈持则免了这个俗,因为他要辅助皇帝主持接下来的殿试,这是国之大事,分毫马虎、懈怠不得,极是耗费精神,日日牵筋缩脉,没有闲心。
忙上加忙的是,几日后,殿试的前两天,三月初六夜里,沈持接到了冯遂从杭州府送来的密信,说是抓到了陈世仪,他没声张,遣人先行押送京城来了。
怕被灭口,请求沈持派人去接。
沈持立即披上衣裳去找孟度,他们交谊甚深,不必绕什么弯子,有话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