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皎的两个婢女轻声咕哝,子苓:“云苓姐姐,咱们相爷真是好性,对夫人没话说。
”
“有时候我想啊,咱们是不是欺负他了。
”
云苓:“咱们哪有欺负他。
”
“可是生娃儿本来就是这样的啊……”子苓说道:“连咱们史府的老夫人,夫人都说当年也是吐个没完。
”
“也没见谁家的男人上心的,只有相爷急得跟什么似的。
”
云苓长叹口气:“咱们夫人吃过其他女郎没有的习武、打仗的苦,如今还要吃生子的苦,生生比旁人吃的苦多,相爷也许是顾念这个吧……”
说着说着,俩婢女的眼圈都红了。
沈持动作极快,一炷香的功夫就请了冒郎中来,他编了个由头支吾过去沈煌夫妇,到了后院,把门一关,让郎中给史玉皎把脉。
“夫人脉象平稳有力,无碍。
”
沈持听了深深松口气。
行针的时候,他在旁边说道:“我家夫人怕疼,请大夫手轻一些。
”
郎中:“……”
这位贵人在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懂。
史玉皎听了沈持的话都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埋到他身上,憋了好半天的笑。
……
针灸之后,果然有所缓解,沈持给了诊金,把郎中送出门。
史玉皎则睡了一觉,到午后醒来吃了饭,觉得神清气爽,之后同沈持一道去孟家送沈知朵出嫁。
走在大街上,抬眼一看,鸦背夕阳金琐碎,树头斜月玉玲珑,沈持:“其实在黄昏时嫁娶也怪有意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