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面色紧绷,大气不敢喘一下。
沈持又转回厅堂,他四平八稳地坐在李虎的太师椅上,看了眼尤凤,正要开口,好巧不巧,外头有人来了。
是王有仁。
临行之前,他再一次来拜别沈持,寒暄之后说道:“罪民虽已无缘仕途功名,然心中不甘,想问问沈大人,为何你能少年登科,而罪民曾苦读二十年诗书却无法考中举人?”
即便到了今时今日,他仍旧对屡次落第耿耿于怀。
沈持正色道:“本官幼读书时绝大多数的书只看一遍足矣,唯有一篇吕蒙正的《时运赋》,曾反复诵读数次,‘人有凌云之志,非运不能腾达。
①’,王秀才,本官从前顺利登科或许只是比旁人多了那么一两分‘运’罢了,至于学问,本官未必及你,或许你有别的运在后头呢。
”
这一席话说得王有仁眼中噙了泪花:“罪民受教,多谢沈大人吉言,罪民感激不……”
平和的声音冷不丁被打断了,诡异的一瞬息静默后,旋即响起一阵刺耳的惊呼:“沈……”
一柄刀如突然出现并发疯的猛兽,露出獠牙扑,刀刃卷着风扑向沈持。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似被定住了身形,一个个傻愣愣立在原地,不动,亦不吭声……
等着血溅一脸。
那刀用这个力道掷来,只要碰着人,就能把人的骨头撞碎。
电光火石间,一人迎上去撞向那刀,“咔嚓”在场的人随后听到了骨头折断的声音,想拔腿逃命却又腿软挪不动步子,只有本能地尖叫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