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片菜叶子都没的吃了……”
沈持谢过他,坐下来拿起勺子尝了口,叫“甜豆沫”但不甜,是咸香口的,清晨吃下去很熨帖:“掌柜的以前生意很好吧?”
提起从前,掌柜的脸上露出几分神采:“叫郎君说着了,没遭灾前我每天四更就起来做油旋儿了……”他长叹了口气:“今年年景太孬了。
”
沈持微垂下眼,还未搭话。
“哟,掌柜的,”远处跑来个小郎君,小厮打扮:“开张了?”
掌柜的赶紧去招呼来客:“开张了,给沈秀才买早点吗?”
那小厮说道:“嗯,跟从前一样,一个油旋儿,一碗甜沫。
”他说完掂了掂手里的铜板,“叮”放在掌柜收钱的匣子里。
他操的是秦州府口音,更确切说是禄县的乡音。
听到他说话,沈持忽然偏过头去打量起他来:给沈秀才买早点?
“沈”字牵动他的一根神思,让他想向那小厮打听打听沈秀才叫什么名字是他离家出走的表弟沈知秋吗,可沈持还是坐着没动,心中自嘲:呵,还不知此沈秀才是哪里人氏呢,就算是禄县的,可禄县也不是他一家姓沈啊。
不要听见个“沈秀才”就怀疑是阿秋。
他这么心思回转的功夫,那小厮已拎着早点走了。
沈持吃完早点:“这位沈秀才经常来你这儿买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