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琼谢过他。
“那草民告退。
”黄宗敬说道:“三日后再来给娘娘诊脉。
”
说完,他同孙广白一道从临华殿中退出。
之后,二人分道扬镳,孙广白回太医院,而黄宗敬则出了皇宫去入住驿站,等着宫中的下一次传召。
孙广白一进太医院的门,一名叫冯泛的长得敦实的太医就凑了上来,低声说道:“孙院使,这西南请来的蒙古大夫怎么样啊?”
“你还有脸问,”孙广白一脸怒气,半天才压低声音说道:“这次万幸,他没诊出德妃已有崩漏之症,唉,你一次用药之误,叫整个太医院都差点毁了……”
原来,郑琼生产后身子虚弱,皇帝让太医院给她调养,本来是院使孙广白在用药,后来他家中有事告假半月,便托付冯泛给她开药,谁知这人换了方子。
孙广白回来后听说郑琼病重,一查是冯泛开的药方有误所导致的,本要揭发,但冯泛哭着求他,又说要是把这件事捅出去,他这个太医院院使也难逃罪责,由是他便鬼迷心窍瞒了下来。
冯泛继续蛊惑他,说错是自己出的,愿意继续开药方慢慢给郑琼调理身体,不知不觉掩盖过去……
“他诊不出来的,院使就放心吧。
”
孙广白皱着眉头:“还是谨慎些吧,你去临华殿勤快些,盯着黄宗敬用药。
”
“是,”冯泛的三角眼转了转:“院使。
”他心道:哼,都走到这一步了他不会让姓黄的搅了他的好事的。
郑德妃啊郑德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