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有些别有用心的说些闲话,昭仪日后要愈发当心一些才是。
”
周淑妃说完,美目往庄王萧承钧那边浅浅一睐,很快又收了回来,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别有用心的”人就是庄王。
“闲话”自然指的是郑琼和皇帝之位的其他男子的。
其他男子……听了周淑妃这一番遮遮掩掩又露骨的话,郑琼的心一下子坠进了冰窟窿,她心想:她是有个心心念念的人,但他们只有一面之缘,他从为与她说过话,难道……被窥出了深藏已久的心思?
郑琼低头饮酒,莞尔:“是妾不懂事多谢娘娘教导,妾以后会愈发用心服侍陛下,养育十皇子,不再叫娘娘为妾操心。
”
敬了酒回到坐席,她越想越怕,去更了两次衣,每次都冷汗淋漓,湿透了贴身的亵衣。
熬到散席,郑琼回到临华殿,她自知周淑妃哪有那么好心为她好,必是挑唆她与庄王相斗,她在心里冷笑:她一个小小的昭仪,何德何能扳倒庄王,周淑妃高看她了。
不过,思前想后,她竭力说服自己不能沉浸在那点儿虚无缥缈的小心思里了,宫中险恶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为了她自己,为了十皇子,也为了沈持,她必须从此眼里心中只有皇帝,打起万分的精神来去争宠。
左右想了一夜,次日清晨,她把一同进宫的宋莲找来:“宋姐姐,我听说陛下曾下旨让绣娘们照着贤懿太后的画像为她做衣裳是吗?”
贤懿太后是皇帝的生母,死得早,活着的时候只是宫中最低位分的才人,没过过好日子,帝每每想起都要流泪,大哭“子欲养而亲不在。
”之类的话,逢年过节都要叫宫中的绣娘做些华丽的衣裳送到太后的寝陵去祭祀,以示孝心。
“是,丁公公前几日捧了太后的画像来,”宋莲说道:“我斗胆端详了一下,太后娘娘真是个美人儿呢。
”
鹅蛋脸儿,柳眉杏眼,脖颈修长,细高挑身段。
皇帝萧敏猛一看跟他娘亲长得真像呢。
“娘娘,”她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郑琼说道:“我想为贤懿太后绣一幅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