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地像铜钱般撒了一地,他扑倒在上面打了个滚,哈哈大笑道:“姐夫,王老匹夫滚蛋了。
”
“他走了,”左靖拿族中的好药材给他补养,沈持的箭伤也好了许多,拉他起来:“咱们也得赶紧回去。
”
说好是夜袭的,没想到最后到左氏土司来了,节外生枝不少事情。
史玉展爬起来拍拍屁股上沾的花草:“姐夫,你这伤不多养两天吗?”
“不要紧,”他心道:带着伤回去还能让你姐心疼心疼。
养好了,岂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想这话怎么能对小孩子说呢,便打住了话头:“回去再养也是一样的。
”
启程之日,已是五月底,这一带下了雨,风飕飕的,凉如秋日。
左靖带着左当归来送行,再三谢过沈持他们为左氏土司解围,并赠了一车他们族中的好东西,小丫头穿着土司的服饰,神气却又神情落寞,可怜巴巴地望着史玉展:“史哥哥,我会去鹤州找你的。
”
“苦当归,你现在是土司王了,”史玉展说道:“你要治理你的部落,不能随便出去的。
”
小丫头听后,又黑又圆的眸子登时蒙上一层水雾,快哭了。
沈持看了眼:“快走吧。
”
史玉展扭过头跳上马背,不再看左当归。
来时的千名兵士,折了上百人,余下的跟随沈、史二人一道,马不停蹄返回鹤州府。
两日后,抵达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