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本来还要说些劝王膺弃暗投明的话,见他的副将元高正怒目着自己,心道:说出来必然会激怒他杀了自己,还是不提的好。
只要劝住王膺不再进攻左氏土司,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王将军好好想想,”沈持说道:“今日本还有些话,只是看样子只能等日后有机会再说了,在下告辞。
”
王膺没看他,但也没为难他。
沈持拱手一揖,转身要走。
霎时。
弓弦声破空而来。
那箭是王膺的副将元高射来的,沈持下意识躲避,但那箭还是没饶过他,射中了他的左胳膊小臂,几乎射穿。
元高笑道:“这是给沈大人的一点儿薄礼,还请沈大人笑纳。
”
先前史玉展射了王膺一箭,险些要了老将军的命,这次沈持孤身一人来闯他们的大营,若传让他全身而退,传出去,他们岂不是成了无用之兵?须报了那一箭之仇。
人在极度的疼痛中最初是失去知觉的,沈持看着箭扎在他的小臂上,箭羽还在微微摇晃,他若无其事地抬起手臂一拱手,谈笑生风:“谢了。
”
心中暗道:这一箭我记下来,来日必奉还。
手臂放下来的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他步履微有踉跄,走出王膺大军的营门,沈持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他知道自己快支撑不住了,竭力翻身上马后伏在马背上,对马儿说:“驮我回去,去找史玉展。
”
这匹马是军中的马匹,非常通人性。
马儿驮着他往回飞奔,在离王膺大军五里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