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方才的话说重了:“你好好养伤吧。
”
两日后,史玉展已经能下床了,他看见向左当归行跪拜之礼,他笑道:“苦当归,要不要我也给你磕一个?”左当归噗嗤一声笑了:“玉展哥哥,你别逗我了。
我外公说我接管了这个位子,王膺就不敢打我们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史玉展说道:“那还用说,你看,王膺这两日不是已经不再攻打咱们了吗?”
左当归:“他后面还会攻打咱们吗?”
“那就得看大理王的了,”史玉展问她:“你见过大理王吗?”
左当归:“在鸭池城的时候见过。
”那时候她的大伯父段清川还没有杀死她父亲段清来,逢年过节,段氏一族还会在一处吃饭。
他二人说话的时候,沈持来了,说道:“我去见见王膺。
”试试能不能说服他归顺朝廷。
史玉展:“你去了他还不杀了你,不让你回来了?”
沈持说道:“不会的,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王膺和大理段氏的人不一样,他是个真正的将军。
”
“姐夫,”史玉展抿唇说道:“不管怎样,你要当心些。
”
沈持:“嗯。
”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玉展,我是说,要是我今晚没回来,明日……”他顿了一下:“想办法回鹤州。
”
史玉展目光一凛:“姐夫……”
沈持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听话。
”
说罢,他转身出门。
沈持驱车来到王膺的营门外,一眼看出他治军有方,就知道这场硬仗没打就对了,根本没打赢的可能。
就算史玉皎率兵来增援,这也是一场恶战,幸好没打,万幸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