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走出蜀地。
沈持:“……”谁说的,他才不会涸泽而渔。
一行四五人说说笑笑很快就酒至半酣,菜也吃得差不多了,默契地不再贪杯,散了。
走出馆子,俞驯借着酒意拉着沈持问:“本官听说庄王殿下赏识沈大人,连你的同乡兼同窗都拔擢为鹤州府的教谕了?”
他说的是岑稚。
这个人啊,沈持近来一直回避岑稚,从不跟他单独见面,上值时来留署,散值就走,二人几乎形同陌路。
“俞大人的消息够灵通的啊,”沈持礼节性地笑道:“属实。
”
俞驯看着他,动了动唇:“那岑举人真是托沈大人的福了。
”
沈持方才饮了两盅酒,此时料峭的春风一吹,酒意散去,脑中分外清明,他心想:听说俞驯所出身的俞家这一房与京城的慈乐侯柳家是亲家,柳家是皇帝的外祖家,俞大人与皇帝算起来还是不太远的表亲……没准儿是替皇帝来探口风的?
他陡然出了一身冷汗:“不过,本官性子冷僻,即便是同乡,也有话不投机的。
”他没有遮遮掩掩,明白告诉俞驯,他和岑稚不是一路人,更不会上庄王萧承钧的船。
“是啊,道不同不相为谋,”听到沈持的话,俞驯心中松了口气,他先前真怕这次来鹤州府之时看见沈持与岑稚来往密切,那他不知该如何回复皇帝的奏折了没错,皇帝在给他的信中曾提及此事,遂干笑两声说道:“不像本官与沈大人,可谓是倾盖如故。
”
两下里话都挑明了,沈持玩笑道:“俞大人吃了我的鱼,有机会可要在圣上面前替我美言两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