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翠瞟了史玉展一眼:“将军屋里的东西,哪件趁手你就用哪件。
”
沈持这回拉下了脸,严肃地吓唬史玉展:“再有下次,要挨鞭子的知道吗?”这小子不吭声,没骨头一样瘫在椅子上,眼神涣散,脑子像飞了一般,走神中,好像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走神走得如此炉火纯青,看来是太熟练了。
沈持拿出鞭子凌空甩了甩:“史玉展”
这小子懒懒地回过神来,指着书本问:“姐夫夫子,夫子姐夫,为什么他要叫‘尉缭子’而不是‘卫缭子’?”
沈持:“那是先贤的姓氏,比如你姓‘史’,我姓‘沈’。
”
史玉展:“我姓‘史’是因为‘吃屎、去死、使唤’都不好听,所以选了这个‘史’字,他是为什么,为了叫我多写几笔吗?”
沈持:“……”
他忽然开始反思,史玉展这么厌学,是不是这本书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太枯燥了些,为了增强学习兵法的趣味性,他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邓艾兵临城下的故事,小舅子倒是听得有滋有味……
等沈持讲完最后一句,史玉展“咣”地一声从椅子上跌到地上,然后就地一趟,打着小呼噜睡着了。
沈持:“……”他自以为讲得跌宕起伏,难道索然无味,把孩子听得都睡着了。
不对,明明就在前一瞬,史玉展他听得如醉如痴呢。
沈持摆弄了他几下,看史玉展是不是装睡,折腾大半天,确认这小子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