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提议让将士们的家眷迁徙来此地屯田后,已有一部分家眷在路上了,或许这几日就要到了,要理清楚各家几口人,男丁几人,好送给杜知府安置、分田地给他们……”
沈持:“这事儿你交给我吧。
”
他又问:“玉展呢?”
昨日段清川走后,史玉展也辞别他回到了军营,今儿他来,还没看见那孩子的踪影。
“他跟着兰副将住在外头的营房里,”史玉皎说道:“你找他有事吗?”
沈持:“他要是闲得慌,便叫他同我一道经手将士家眷南迁之事。
”
“你要是支使动他,”史玉皎笑道:“你去找他说说。
”
沈持去叫了史玉展来,翻着一本又一本的册子给他看,叫他跟着一道经办:“当主帅要会的可不只是调兵遣将,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周全……比如屯田……”
史玉展看得头疼,一会儿要尿尿,一会儿要拉屎……就是不肯跟他学,无奈沈持只好自己来。
……
史家军多是北地的冀州府人,眼下各将士的家眷正挈妇将雏,从冀州府启程,一路鞍马劳顿,前往鹤州府屯田定居。
秋雨潇潇,车马扬不起轻尘,车辙带不走家乡的一草一木,离别故土,另择栖息地,心中哪里舍得,故而走得极慢。
途中遇到家道破落,或遭遇年馑的人,一问他们要到鹤州屯田,竟同他们一道南下想寻条活路,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西入南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