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寻了一家北地人开的客栈住下,要了热乎的汤面,一碗下肚后很是熨帖,浑身都舒坦了。
饭后,沈持在房间里给朝廷写奏折汇报他这一路走过来的见闻,写得收尾时,史玉展来了,他扫了一眼说道:“姐夫,从这次咱们跟段大将军交手的事情来看,打仗不但要会战术,会兵法,还要多揣摩人心。
”
要不是沈持事先得知崔栖是段若嫣的相好,他们擒了姓崔的,利用这层关系,还真得打一场你死我活的仗呢。
沈持笑了:“你小子悟性还挺高的,不光行军打仗要揣磨人心,做任何事情第一要驾驭的就是人心。
”
“姐夫,”史玉展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万一,段大将军以其人之道还治姐夫其身,把你擒了威胁我姐姐,我姐……”是不是也会乱了方寸。
沈持:“……你能不能盼我点儿好?”以及,我要是被俘,你姐当然会心疼,我们可是正经夫妇,不是不值钱的相好关系。
但是这种话对小孩子说他也不懂的,唉。
史玉展看穿他的心思,哼了声:“瞧把你得意的,我姐姐才不会像段大将军那样,把私情和公事搅在一处,你想都别想。
”
沈持笑了笑:“嗯,要是我被擒了,两军对阵时,你姐姐定会一箭射穿我,然后再打败对方给我报仇。
”
史玉展挑挑眉头:“姐夫,你还挺了解我姐姐的嘛。
”
沈持:“……”
次日,他们顺着金沙水的支流继续往西南方走去。
……
同时,彝族左氏土司杨靖听闻大理段氏手足相残,女婿被杀,一直在打探女儿左文嫱的下落,后来听说她已经逃离了鸭池城,跟着昭朝官员往这里来,便派出几拨人四处寻找接应。
这天晌午,在距离左氏土司部十几里地的地方,一大象朝沈持他们跑过来,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