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热未散但山里头的气候多变,别在路上冻着了。
”
赵蟾桂一一记下。
……
两日后,一干官吏抵达鹤州。
新任鹤州知府杜不寒三十多岁,翰林出身,生得清瘦俊雅,多年来一直在国子监任职,是位非常有风骨的儒官。
他到任后不欺沈持年少且资历浅,真挚地说道:“能与沈大人共事治理西南边疆,是本官的荣幸。
”
沈持还礼道:“杜大人过谦了。
”
这次来鹤州府赴任的除了知府杜不寒外,还有同知崔栖,执掌治下的捕盗、河工、水利等的,正五品,通判曹准,管钱谷、户口、赋役的,还有鹤州辖下的四个县的县令,县丞,教谕、书吏……一共有十多名官吏,都来同他见礼寒暄,热络地说了一阵子话。
沈持见到了少时的同窗岑稚,头一眼,熟悉,又恍惚觉得陌生:“岑大人。
”
岑稚的个子没长起来,二十二三了还是又矮又瘦,没有年少的圆润饱满,反倒是一脸的枯相,叫人看着顿生疏离。
“归玉兄,”岑稚满脸堆笑,热络地与他叙旧,说起当年他们在青瓦书院念书的往事:“来之前我在京城见到了孟夫子,他挺好的。
”
“是吗?“沈持:“我许久没有他们的音信了。
”
岑稚又说起别的话。
往往沈持听了半天,只说一句“是吗。
”,平平淡淡的语气,叫人听不出是亲还是疏来。
岑稚心里苦:明明他也是读过万卷书的,可不知为什么在沈持面前,他一张嘴就歇菜,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见了面又好像没见面一样,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