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不巧,你妹子二月出嫁,先前还指望你给她送嫁呢。
”
沈持:“是了,不过君命难违,对不住了阿娘。
”
“不怪你阿池,”朱氏说道:“家里天大的事也大不过朝廷的事,娘就是随口说说。
”
娘俩在说话的时候沈月来了,笑着问他们在说什么。
沈持:“哥过了年就要离京,不能送你出嫁,到了舒家,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不要委屈了自己,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回家来,天大的事有哥哥呢。
”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对沈月说类似的话了。
迎娶新妇对男子家来说是一桩要祭告祖宗的喜事。
然而对于养闺女的人家来说。
女儿出嫁,意味着家中少了一口人,而多了一门亲戚,是件伤感却又不得不强行高兴起来的事情。
这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沈月笑话他们舒家离咱们家不过就五里地的路程,过两个胡同就到了,随时能回家,你们这样不放心,要不她就不嫁了吧。
沈持这才闭嘴,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小小的矫情了。
嗐,头一次给人当哥哥,难免。
他又在心里安慰自己。
到了腊月二十七休沐,沈持去找孟度喝了个小酒,到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孟夫子红光满面,眼尾都带着春风,涤去了从前一身的冷清。
“你此番二次去黔州府,”他问沈持:“只是去巡视矿务?”
“都叫夫子瞧出来了,”沈持笑着用手指蘸水在几面上写下“大理国”三个字:“这次要慢工出细活,没有个三年五载是回不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