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熬了大半夜,睡前一数统共写了三行字:“……”沐浴后一梳头还掉了一大把头发,沈持:“……”
白乐天说秃了好,“既不劳洗沐,又不烦梳掠。
”,洗头梳头都省事,瞧,也不是全然没有益处。
他累了,秃去吧。
次日一早,去上朝前,他娘朱氏鬼鬼祟祟地在大门口等着他:“阿池,娘有件事……”
“娘,你说。
”沈持心道:什么事要这么早起来说呢。
朱氏做贼一般往内院瞥了一眼,只有早起的鸟儿在叽喳,其余人都还在酣睡中,她说道:“听说你们京兆府要卯足劲儿给人说媒是不是,阿池,别忘了咱家还有阿莹和阿朵也没说婆家呢,有好的给俩姊妹撮合撮合……”
沈家的大房和三房从京城返回禄县有半年多了,每每写信来,都要提一嘴这俩闺女的亲事,看起来是真发愁了。
沈持:“……”看来给人说媒是他人生中一劫,非渡不可的。
当日他散朝后回到京兆府,问司仓参军钱前:“本官记得从前京城还有抛绣球招亲的?”
“我朝初立时,城南,哦,就如今的花市附近不远处,”钱前说道:“有一座专门为达官贵人家的女郎筑的绣球楼,如今大约还在,不过早没人愿意登上去抛绣球择夫了。
”
那绣球楼年久失修,看上去破败不堪。
沈持:“麻烦钱大人帮忙问问,那绣球楼还能修吗?要多少银子?”
钱前:“沈大人想修它?”
沈持:“嗯。
”只要是个办法能让少年男女相到意中人,他都想试试,不过先问问价钱,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