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虽然知道贺俊之必死无疑,可是他就这么没了,心中怪异地空落落的,当时曾想,还要找姓贺的算账呢……
从宫中出来,沈持又惊又饿,体力几近枯竭,走了几步恰好碰到秦州会馆的马车经过,他招招手:“让我搭个车去会馆一趟好吗?”
马车夫见他脸色不是很好,赶紧把他搀扶上去:“沈大人这是刚下朝?”
“嗯。
”沈持应了声。
马车很快到了秦州会馆,他下车后径直去找孟度眼下,新科进士们正在准备衣锦还乡,省亲、祭祖,只有孟夫子家中亲人都不在世了,他懒得跑一趟,因而闲着。
“你来”孟度推开门看见沈持,皱眉道:“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沈持:“水,吃的……”
孟度:“……”
给沈持倒了一杯温水后,他又赶紧去请会馆的厨子给煮碗面来。
“贺俊之,死了。
”沈持喝了口水后说道。
孟度听到吃了一惊,随后说道:“那么狠的一个人,竟就这么死了。
”
真叫人想不到。
沈持微点了下头,又接着饮水。
缓了会儿才又就这件事说了几句。
孟度:“他死了也好,省得你动手,伤了你与王渊的师生情分。
”
这时候一碗面很快煮好端进来了,沈持就当着他的面吃起来:“嗯。
”
孟度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