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撞到了皇帝的气头上。
更雪上加霜的是,七皇子萧承彧病了,一连发了多日的高烧,太医拿出毕生所学也不能让他退烧,每日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蛋,皇帝那个心焦啊。
皇室不安,京城的官吏皆收敛了言行,慎之又慎,每日临深履冰,不敢有一丝出格,连宴乐庆贺都暂停了,生怕被人找茬做成第二个周大珏。
到了十月中旬,沈持已备齐聘礼,只是在去史家下聘之前,他犹豫了。
若此时和史玉皎成亲操办婚事,极易被人找个错处来生事,于他于史家都不利。
而史家也是这么想的,史老夫人将史玉皎抱在怀里,说道:“三娘啊,你和沈家那小子,等等再成亲吧。
”
“嗯,”史玉皎乖乖地道:“孙女这就离京赴边关,不叫祖母为难。
”
史老夫人拍着她的背:“总是好事多磨的,走之前去跟沈家那小子说一声,道个别,你们俩过了明媒的,不要拘着死礼。
”
史玉皎:“……”还是不见的好,临别相见催马迟迟,易生出缠绵愁绪,使之后不能心无旁骛上阵杀敌,对守将来说不是好事。
她一狠心,给沈持留了一封书信,不辞而别。
沈持下值见到她的信后立即骑马出城去追,他哪里能有她快,连影子都没见到,空留雪上一行马踏过去的蹄印。
他在城外站了很久才回家。
几日后,沈家的大房和三房抵京,听说此事后都安慰沈持,说早晚是你媳妇儿,跑不了的。
沈持留他们住一段时日再回禄县。
转眼到了十一月严冬时分,雪纷纷,大户人家深掩重门,这时候,西北边关传来大皇子病重的消息,说他已经病得奄奄一息,求陛下让他回到京城,与那个宫女出身的娘亲安葬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