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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往月来,眼下时序已到仲秋,临重阳节,随着京城高阳越淡,天光越薄,菊花开得越明艳,一株株应时地挤在高官贵戚的花圃里,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等待在九月初九文人雅士一起登高畅述秋志时成为一抹香飘进他们的酒杯里。
沈持上值时走访市井,无意中发现,京城的花市短暂地支棱了一下下,有稍微名贵些的菊花卖,像凤凰振羽,据说开花的时候像凤凰展翅,非常华丽,还有帅旗菊花,经风吹动的花瓣好像猎猎军旗,非常飒爽,更有红衣绿裳,十丈垂帘,娇艳非凡,煞是好看……吸引不少的人来观赏、买花,花市周边的道路才有一点点马咽车阗的氛围。
还不够,花市本可以开得更热闹一些,越繁荣越能活泛经济,明年须得开办一次花朝节作为京兆少尹,少不得要为京城百姓当家立计,他自然而然会这样想。
虽然还早着,但不妨碍他在脑中做着策画。
平淡而充实又略繁琐的官场做牛马的日子是在九月十四日被史玉皎送往兵部的一封塘报给打破的,在那日的早朝上,他听到了她为战死将士要的抚恤金,心中咯噔个不停:听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不知她有无受伤?伤在哪里,要不要紧。
沈持甚至发癫地想:那大理国可买卖吗?多少银子?实在不行,问个价钱,买下来纳入当朝的治下算了。
这时候兵部尚书魏淳奏道:“贞丰十三年,史玉皎将军开始镇守西南,如今七年有余……”
皇帝萧敏:“魏大人,有话直说吧。
”这么长的铺垫听着怪累人的。
“民间说什么史家人走西南,七年回来躺板板……”魏淳:“难道陛下没听说过吗?”
皇帝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说史家人领兵最长不过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