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意,姜道长哈哈笑道:“老道就说,史家三娘是个福气绵长的女娃儿,这不沈大人你这位贵婿就找她来了。
”
沈持:“……姜道长的相人之术真厉害。
”
姜蘅凑近他耳边说道:“沈大人日后必能儿孙满堂。
”
沈持:“借道长吉言。
”虽没再脸红,但声音有点发僵了。
媒人找好了,大雁寻来了,择了九月十九去史家纳采。
如今是九月初,还得等上一阵子。
沈持照旧每日上朝、上值,不过添了夜里在家中后院舞剑的事,而史玉皎则还未解甲归来待嫁,她常在操练兵马之余巡视长满蒹葭,野鸭鹳鹤占据着杂草丛生的丘陵、山间,夜间归营,写了在黔地戍守的所见所闻,菖蒲覆盖所行之山路,水流冲刷山下之石床,流若织文,响若琴操……
一日兰翠看了说道:“原来将军还有这般文采,一点儿都不逊色京城才女,日后必然与状元郎出身的沈大人花开并蒂,琴瑟甚笃。
”
史玉皎淡然说道:“我这两日看了些杂书,新学的。
”
她的书案上面立着几本文人士子爱看的诗赋,有宋玉的《高唐赋》、庾信的《枯树赋》、江淹的《别赋》……
“学学好,”兰翠笑道:“总不能日后结成夫妇,沈大人在那边吟诗做赋,将军听不懂也搭不上话,那日子是没办法过下去的。
”
史玉皎笑了笑不说话。
“将军,”兰翠双手撑在书案上俯下身来:“你的婚事将近了,咱们是不是上表给陛下,请辞镇西将军,不再领兵守边了?”
史玉皎十三岁代兄出征,桃李春风年光冉冉,至今已七余年,对得起朝廷也对得起史家,该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