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间生出罅隙,从此疏离、冷淡,再无温情。
虽周淑妃的种种行事让他淡了立萧承彧为皇储的心,但他没有迁怒于稚子,依旧偏疼这个儿子。
说白了,就是他看在萧承彧的面上,这次不追究周六河的罪责了。
不过会敲打他,勒令他收敛,不再在通州府行抢劫过往举子、商人。
沈持本想劝谏,说句“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
③”之类的话,但转念一想说了皇帝也不会听,何苦白费口舌,于是说道:“臣明日上值就了结郭满一案。
”
得,省事了。
皇帝:“去吧。
”
沈持从上书房告退出来,走了没几步,迎面看见兵部尚书魏淳进宫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一份塘宝,双眉紧锁表情十分凝重。
哪里起战事了?
走近了,他看见那封塘报的封口处印着一个“史”字的戳。
是史玉皎发回兵部的塘报吗?沈持的心忽地一揪。
之后过了几天才得知,就在半个月之前西南边关打了个小小的胜仗,这份是捷报。
沈持为史玉皎高兴,想起他还拿着她的弩,半年了还未归还,心中不安,次日上值后先将郭满这一伙贼判了刑罚,因无法追溯他们在通州府犯案所得,只能按照在京城犯下的偷窃案顶格量刑流三千里戍边屯田,他们也没有不服气的。
处置了这一伙贼,几个月以来沸沸扬扬的京城盗窃一事暂告了结。
这日散值后跑去找工部工事吕居:“吕大人,上次在黔州府,史将军所说的弓弩之事你还的记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