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同邻居宗家吹嘘说他主子家的金银财宝都寄存在别人家里,”吴老伯说道:“随时取用。
”
“老宗头不信,反问他‘你主子家的财宝在别人家里,就不怕人家给你昧了去?”
沈持:“吴伯请继续说下去。
”
“你猜那仆人怎么说?”吴老伯说道:“他说,不管藏在哪里,他们都能找到给翻出来,大人听听,这不是干偷窃勾当的又是什么。
”
果然。
就是说,一个外地的农户,不商不仕,忽然进京来购买一套五进院的宅子,不说这笔钱哪里来的,他图什么?
图京城米贵吗?
据沈持查验京兆府存留的屋宅买卖的契约文书,在京城置办产业的无非三种人,当地人发达了购置宅邸,外地来京做官、经商的,买主的身份、目的都很明显,唯有张达啥也不是。
说他没问题那是不可能的。
且根据京兆府对于每日入城之人的身份文书的登记,这人是在贺俊之离京之后的次日,也就是年三十进的京。
他入城的当晚,薛家被盗,随后一起又一起的偷盗事件层出不穷,两下里一印证,沈持知道,锁定张达这个人,路子是对的。
沈持:“多谢吴伯,这两日,张达在家中吗?”忙叫赵蟾桂拿酒与他喝。
吴老伯得了酒,笑道:“没见他外出,对了,这几日张宅采买了许多酒肉,怕是要宴请宾客。
”
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