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始终有个如贺俊之那样酷虐成性的人镇着,否则不大可能。
怕耽搁林瑄读书,他略坐了一坐便告辞回到家中。
沈家,沈煌在暖阁的炉子上温了一壶酒,见沈持回来招手唤他过去陪饮:“跟爹喝一杯?”
沈持过去提起酒壶给他斟酒:“好啊。
”
没了禄县的老友们吆五喝六划拳过年,沈煌有些寂寞,他微带着些酒意说道:“阿池,爹和你娘厚着脸皮跟你来京城享福,心里很过意不去,来,爹敬你一杯。
”
沈持:“爹,你喝多了。
”当朝重视孝道,在京城做官的士子谁不是携家带口的,光说些见外的话。
“没有,爹清醒的很,”沈煌说道:“爹和你娘着实拖累你了,阿池。
”
沈持:“……”
“阿池,”沈煌再度开口:“其实我和你娘来京城不是为了享福,”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是……操心你和你妹子的亲事……”
他和朱氏既怕沈持娶不上好媳妇儿,又担忧沈月嫁不出去,只能跟着这兄妹俩,万一遇到合适的随时给张罗起来。
这俩孩子没这心思,他们当爹娘的可不能不想事。
沈持:“……”他陪着沈煌饮了一杯酒说道:“我眼下不急,爹和娘给阿月留意着合适的人家吧。
”
沈煌哼了声:“你都十八了。
”还不急。
沈持:“……”催婚,虽迟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