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十四人左右。
皆是同年,沈持一来便被他们团团围住,其中还有他在退思园时的同窗李颐和贾岚,纷纷问道:“归玉兄,这次回来,要在翰林院清闲上一阵子了吧。
”
沈持道:“或许吧。
”
眼下看是这样的。
“甚好,甚好,”贾岚说道:“前阵子你写了《开矿奏疏》的折子给陛下,不多久送到了咱们翰林院来,咱们正着手完善本朝的开矿实录呢,工部给的资料多半详实,只对铜仁县朱砂矿尚且语焉不详,沈大人亲身主持过,必能帮着咱们记录详细。
”
沈持:“……”
嚯,看起来好繁重的编书任务,还以为能在翰林院躺平摸几天鱼呢。
“归玉兄,”李颐看着他微带些劳形苦心,知这几日被大理寺折腾狠了,非常体贴地说道:“你只管说,咱们执笔书写就是了。
”
沈持:“……”
他昨日说的话太多太多了,他今日只想当个哑巴养养嗓子:“言念兄,在下还是写下来吧。
”
于是这一日,沈持便在翰林院写了一天的黔地开矿回忆录,有点遗憾的是到了午后将要散值时分,连一半篇幅都没写到,明日还得接着写。
更为悲催的是,贾岚还嫌弃他文风不行:“干巴巴的行文,和你那本《鸣虫》一样,不带一丝情绪起伏,字里行间全是你的行事风格,冷静,板正……”
沈持:“……”
他被挑毛病挑的有种撂挑子不想干的冲动。
不过这是玩笑话了,今日在翰林院当值编书,是他踏上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