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沈持,回到京城后有没有为他的老师孟度四处奔走。
丁吉:“万岁爷,沈大人似乎没有理会此事。
”
皇帝往龙辇上一靠,微眯了下狭长的眼眸:“……”
“万岁爷,要不您跟老奴打个赌吧,”丁吉在萧敏身边伺候的时间长,平日里会酌情说些微不正经的玩笑话:“就赌沈大人到底会不会救他的老师。
”
皇帝偏了下头,良久之后才说道:“朕赌他会救。
”
丁吉立刻苦着脸:“万岁爷,老奴也想赌沈大人会救。
”
“先前曹爱卿跟朕说沈归玉与贺爱卿是同一类人,都占一个‘狠’字,最宜去大理寺观政任职,”皇帝笑了一笑说道:“朕不以为然,沈归玉,有胸襟。
”
在被委派去黔州府开矿的长达数月的时间里,别的官员上了好几本奏折同僚相互间弹劾,只有沈持写了一本《开矿奏疏》,以及一封请求省亲的奏折,余下,无涉及任何同僚之言辞。
然而据他所知,当初原黔州知府焦砚就没少使手段为难他。
但直到焦砚被免官押回京受审定罪最后没发现他贪腐,只是庸碌罢了,贬为庶人让回老家了。
沈持都没有诋毁过他一句半句。
不似贺俊之那般睚眦必报。
“万岁爷看人最准了,”丁吉说道:“老奴跟在您身边二十多年,尽管学了个皮毛也看出来了,沈大人霁月光风,是真士子。
”
皇帝轻笑:“这话却又太捧他了。
”他说道:“眼下姑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