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摊手笑道:“看来在下回来的不是时候,当等到明年夏末初秋再回京。
”
潘掌柜又笑。
过了片刻。
“按照大人说的,”他给沈持斟了一杯热茶让他暖手:“《雅虫》一书卖出的银两刨去先前支付给大人的润笔费,咱们五五分,您的那份呀,统共有百又六十七两银子。
在下都给您算好账存着呢,一直在打听您何时进京呢。
”
沈持没想到能这么畅销,自然流露出几分惊喜:“多谢潘掌柜,说真的,我这一家老小来了要安置,还真是需要一笔银两呢,潘掌柜真是雪中送炭,多谢了。
”
好像自己当真是来分钱的。
潘掌柜:“沈大人客气了,要是买宅子置办产业有需要的,随时吩咐在下。
”
“哟,这件事还真要麻烦潘掌柜了。
”沈持笑道:“麻烦您给问着点儿,这会儿谁家的宅子出租,至少要个两进院的。
”
“有什么麻烦的,”潘掌柜说道:“在下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认识的人多,这事儿包在下身上了。
”
“只要明年秋季,沈大人给咱们弄只会‘憨叫’的蝈蝈来开开眼就成。
”
沈持:“莫说一只,一串都行。
”
潘掌柜哈哈大笑。
沈持低头喝茶,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坐着。
前一阵子,潘掌柜听说了大理寺抓走孟度的事情,京城有人起初不晓得贺俊之发什么疯,从偏远之地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孟举人做什么,后来有人挖出来,说道:“这孟度啊,是三十多年前御史孟朝的儿子,是新科状元郎沈大人的启蒙夫子……”
传开之后,他们都说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