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他们在黔州府境内出事,叫自己惹上麻烦,看来这一晚注定和睡个好觉无缘了。
“再请韩越带着黔州府的大船跟在后面,”沈持说道:“万一……”
大船直接去的话显得兴师动众,悄悄地跟在后面吧。
赵蟾桂点了几个“水鬼”,平常在江河里纵横畅游的男丁,跟着沈持一块儿坐船去护送丁吉和他所携带的绣娘等一行二十来个人。
丁吉看见沈持带着人来,先是一惊,以为是要攀附他的,谁知道连孝敬的礼物都没带,只有几个人和一叶扁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次圣上催得急,没能去拜会沈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
“丁公公有公事在身,”沈持说道:“在下知道,在下这次来呢是带了几个深谙水性的人,护送公公夜里顺利通过黔州府。
”
“一连几日下暴雨,必定有急雨急风,河水暴涨,只怕行船中会遇到颠簸。
”
丁吉的笑意中多了一片暗暗的惊讶:“那么,多谢大人了。
”
他走的太急,甚至忘了打探黔州府这段水路的状况。
他以为沈持让他派来的人员跟随他们走水路,哪知道沈持没有回去的打算,直接上了扁舟,在黑暗中水流声击浪击着船檐一声声。
月明星稀。
水里的鱼都不动了,月亮照着孤独的行船,前行时,船桨荡起哗啦啦的水声。
官船上挂着风灯,船舱之内。
一名十五六岁的绣娘抬眸望着漆黑黑的夜色,她生得很美,如一轮皎月,手指纤纤莹白,一双美目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