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大人,麻烦你先请大夫来给我家大人看着,我这就去安远县找史将军一趟。
”
沈持:“千万别,这太冒昧了。
”
“大人你都病成这样了,”赵蟾桂说道:“还在乎这些虚礼,再说了,咱们上回在通州府就欠了史小将军一个人情,这回再多欠一个又何妨,后面一块还她就是了。
”
沈持张嘴要说什么,胃中胆汁逆流,吐得他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蟾桂出了门,花重金找当地人雇了一辆马车昨日腹中闹腾了一夜,他实在骑不动毛驴:“去安远县,你跑得快些,我给你两倍的车马费。
”
“好嘞。
”马车夫咧嘴一笑,玩命地催马赶车。
……
驿站这边,隋汀给沈持找了个大夫来,先开了一副汤药煎水喝下。
头两天他还有些意识,到后来沈持大概陷入了昏迷之中,他只记得每天都有人来灌他汤药,一碗接着一碗,喝下去出些汗清醒会儿,但很快高热又会卷上来再度烧得他神志不清……
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
也不知是第几天夜里,换了个人来给他灌药,那药太难喝了,他几乎以为出现了幻觉,穿成了武大郎被潘金莲摁着灌毒~药,边灌边说“大郎该喝药了”……他吐了灌,灌了吐,到黎明时分才不吐了,而后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咦,高热退了头也不痛了。
沈持睁开眼,看见赵蟾桂趴在他床边睡着,头发乱糟糟的,脸黄巴巴的,看来守了他一整夜。
“赵大哥?”他轻声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