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
大门未开,他们站在空地处低声说话。
今日的考生们收放自如许多,不见昨日压抑紧张的气氛,三三两两谈笑风生。
“沈解元,久仰大名。
”昨日考完一场,已有不少人把沈持和秦州府解元对上号了。
沈持拱手与他们寒暄,不矜不骄,特刷好感。
“归玉兄,前一场考试我偷偷看好几次,”李颐走过来笑道:“你写的挺顺畅啊,从来没抬头看我一眼。
”
沈持:“难道不是因为我写得慢,是以紧赶慢赶不敢分心?言念兄这是在笑话我了,惭愧。
”
李颐鼻子微皱:“归玉兄你就谦虚吧,我还不知道你,退思园做了三年同窗难道是白做的。
”
沈持笑道:”为了不让言念兄觉得与我白做同窗,今儿这场考试,我多抬头看看言念兄。
”
李颐呵呵一笑。
稍稍玩笑两句,龙门开了,考生们如昨日一般排队搜集,依次入号舍。
第二场题目不难,但要写的字却不少,三天两夜下来就是写写写,写到他体力透支精疲力竭,考完出来号舍边走路边打盹,恨不得就地一躺睡过去先解解乏再说别的。
第三场依旧是一个字,累。
三月初八日午后,会试三场终于考完了,连绷多日的举子们一下全都松了劲。
沈持连说话的力气都挤不出来一丝,他回到会馆抱着床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