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舍里有衙役端着一筐木炭在四处巡场,为需要的考生添炭,不过这些都是要收银子的不白给你。
毕竟来会试的都是举人大老爷,每月从他们当地府衙领银子,朝廷没有再补贴的必要。
沈持从考篮中拿出几枚铜板买了木炭重新生火,热了水倒出一杯来喝。
几口热水入喉,暖意瞬间流变全身,驱散了早春京城阴雨天的湿冷。
这时眼前晃过一角绯色衣袍,沈持定睛一看半截刺绣羽尾翠绿透亮,大约是个孔雀补子,他的手极其微微一颤,不用抬头就知道来人是谁,大理寺卿贺俊之。
这次的考官团中只有他一个三品文官。
“这水,”姓贺的低声说话时与正常男子的声调无异:“烧开了吗?”
他方才在这一排号舍的另一端巡视时才看见沈持买木炭点火生炉子,这一转眼的功夫这考生就喝上水了。
沈持恭敬答道:“回大人的话,水是先前烧开过的。
”
不过嫌凉温一温罢了。
那绯袍一摆又走过去了。
沈持:“……”
难道他看起来像喝生水的人吗,正在揣摩贺大人什么意思,忽然他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提醒他该安排吃顿饭了。
再不开饭,五脏六腑都要饿成段誉他哥断粮了。
沈持赶紧支上锅,从考篮第三层放吃食的里面拿出几个会馆厨子炸的肉丸子搁进去,放水烧开,等煮出来连汤带水的就是一顿饭,不得不说会馆的厨子是懂快餐的,不错。
他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