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皇帝大度地安抚了他,贺俊之回去后还是对自己下了狠手,把自己弄废了,虽说他不像阉人那样缺件物儿,但此生于子嗣上是无望了。
皇帝听说后觉得此人是个狠人堪作一把快刀用,趁手,因而越发看重他,贺俊之于是一路飞黄腾达,二十多岁便当上大理寺卿。
沈持听得脊背发冷:“……”怪不得贺俊之的声音听起来不像个正常的男子,丝毫没有雄浑之气。
走远了他问:“却不知受刑的舒兰庆是什么人?”
“为何方才咱们未听到他一声呼叫或者喊冤?”
看体型,是个瘦弱的年轻人,极有骨气板子打在身上一声不吭,也不知扛不扛的过去。
“唉,”李颐摇了摇头:“他呀,舒二郎和咱们一样,是位举子。
”还是一位家底不算薄的京城世家公子。
如果家里没出事,这次应当和他们一样下场今科的会试了。
沈持大惊:“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哎呀,还不是因为他妹子舒五娘嫁错了人。
”贾岚叹气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等考完春闱,你还好奇的话我详细同你说说。
”
“不用等,咱这不是去书市吗?”林瑄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
沈持跟着他们往书市走。
古代的读书人大概没有不逛书市的,未到书市那条街已是摩肩接踵的人流,多半是进京赶考的各地举人。
随着人流往前行到开阔之处,乌泱泱有人围着,有大瓜的样子。
沈持没打算往里面挤,有正义之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