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沈老爷是去年咱们府桂榜的解元郎,文曲星下凡,一到做文章的时候啊谁也挡不住他的运势……”
沈持:“我听着呢,赵大哥你接着吹。
”
赵蟾桂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说的都是事实嘛。
”
申掌柜听说沈持是解元郎,惊喜地拱手道:“沈老爷这么年少就高中解元,真想不到啊。
在下失敬了。
”
沈持:“掌柜别听他胡说,我今年也是来碰运气的。
”
“我看解元郎这气度,”申掌柜把他打量一番说道:“定会占得杏榜一枝,高中进士。
”
沈持拱手还礼:“他日真能登科,必不忘掌柜今日吉言。
”
将将安顿住下,外头的天已经全然黑了。
晚饭时,申掌柜拿出会馆最好的饭菜招待举子们,种种照拂十分周到。
一度让沈持觉得这次春闱考不出个名堂来就无颜见江东父老,是以他夜里又熬夜文人说的三更灯火,读书了。
……
第二天他们外出一次,与各省考生打了个照面。
各州府的考生从四面八方涌进京城来,五湖四海的,谁也不知道谁的根底,都相对比较谨慎,头一开始几乎看不到口若悬河,大谈特谈的人。
可厮混几日后,有些人就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沈持想起江载雪说过的话,“每次话说多了都得后悔。
”,他有同样的感悟,因而开口之前三思再三思,能少说的绝不嘴贱多说一句话,只听别的考生瞧不起这个轻视那个,看着他们不消停,横竖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