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阅卷官:这份朱卷为第一,定了。
只不知道是哪一位考生的文章,他做梦有没有梦到被点为解元郎?
……
禄县。
沈持兄妹俩还在奋笔疾书写《雅虫》一书,写蝈蝈张开翅膀在低空群飞,子孙众多预示家族兴旺,写给蝈蝈点药怎么配药……太顺畅了,洋洋洒洒四五页,二人一个说的口干舌燥,一个写得手腕发酸,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朱氏来给他们送洗干净的果子吃,听见儿子嘴里“蝈蝈蝈蝈”的,问:“秋后哪儿还有蝈蝈?”
沈月放下笔抓起一个果子吃着:“……”
写书又不是卖蝈蝈。
沈持也拿起一个果子:“阿娘说的对,没蝈蝈了,那就着重去写蟋蟀。”
蟋蟀又叫促织,是很早就引起老祖宗注意的昆虫,《诗经》中的名句“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③”,就是写它的,八-九月蟋蟀正当时。
沈月看着他:写蟋蟀写蟋蟀嘛。
沈持:“玩蟋蟀的最大乐趣并不在‘听’它叫,而在‘捉’,阿月,我们回没玉村捉蟋蟀吧。”
他还没上手摸过蟋蟀,怎么写,从四书五经里翻资料吗?那样写出来多干巴啊。肯定卖不动,沈持还指望着这本书付梓后发大财呢。
沈月:顺带回去看看爷奶他们。
“家里近来为了给阿莹预备婚事呢。”朱氏说道:“你们回去凑凑热闹也好,在县城成天关家里也闷得慌。”
兄妹俩收拾东西回没玉村。
到了家中,老两口又惊讶又喜气,拉着沈持往怀里抱:“我的乖孙孙啊。”
靠近老刘氏,沈持嗅到了她身上泥土混合着的暮气,他道:“奶,又下地干活了?”
听说老两口又从村里一户人家手里租了几十亩地,跟沈家自个儿的地一块儿种,添了许多的农活。
老刘氏笑道:“没事跟着你爷去地里捣鼓了几下,算什么干活。”
沈持:“……”
老人家就是这么嘴硬。
还想多说两句,哪知道街坊邻里消息灵通如斯一听说他回来,哗哗啦啦全都挤他们家来了。
本来沈莹在预备虞家来提亲的事,家中忙得不行,这下更腾不出手招待客人了。
沈月她们姊妹仨被大房杨氏叫去陪大娘婶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