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肥肠放六颗八角,新鲜的紫苏叶八片……”他缓缓道来。
“多谢沈秀才教咱们厨艺。
”几人都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这可是门手艺,学会了能傍身的。
等厨子把肥肠放到砂锅里煮上,沈持才洗净手,他出来向王六打听:“先生如今有多少学生,怎么个上课法?”
王六说道:“退思园中有十多名学生跟随先生求学,先生每月初一至初十在园子紧里头的退思堂授课。
”
这些学生,有的是王渊从京城带过来的,还有的是来了同里之后收的,从人品到才学,无一不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如今四月底,再等几日到下月初就能听到先生讲学了。
”
沈持一一记下。
王六又道:“你也不能跟家仆住在一处了,今儿晚些时候,我叫人去退思堂那边给你收拾个床铺,你搬过去吧?”
沈持:“麻烦王管家了。
”
当日傍晚,他搬去退思堂住,看到了一拨同窗。
他们多是二十岁上下年轻士子,有一看就是出身侯门的贵公子,也有普通的寒门士子,但不论出身高低皆温文尔雅,礼仪周全。
见沈持来,帮他拿东西的拿东西,收拾床铺的收拾床铺,还有详细告知他日常生活事项的……他们话不多,却让人如沐春风很舒服。
不愧是王渊的学生。
安顿下来后,沈持细细阅览王渊给他的墨卷文章,中间放松的时候,听到了王渊的过往。
据说王大儒早年只是抚州府的一个穷小子,他的秀才父亲过世之后,他投奔了